李学凌 YY求新求变

　　李学凌在面对一个采访他的记者时曾不由感慨：当初如果继续做记者，我还会跟大家一样在跑新闻，为获得一个提问机会不停举手。

　　1997年，从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毕业后，李学凌到《中国青年报》做起了记者，跑IT线。刚开始的时候，“很high”。

　　在中青报呆了五年，他采访了大批中国互联网早期的创业者：雷军、马云、周鸿祎、张朝阳等等。

　　他还是对.COM进行最早和最深入报道的人之一，《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新浪》、《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搜狐》、《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网易》都是李学凌的经典代表作。

　　“他做记者，跟我聊天，从来不谈钱，谈的是产品。后来他做了总编，跟我聊天，还是谈产品。”360公司董事长周鸿祎回忆。

　　“他批评我们金山的产品不好，你怎么也说服不了。我们关系很好，但他照骂不误。他是一个有自己观点的人，而且不被任何东西所利诱。他还愿意琢磨，是个技术爱好者和发烧友。他批评我们的东西还是讲在了点子上，很有深度。”雷军说。

　　互联网圈曾经有个笑谈：如果你想知道互联网泡沫有多大，就看身边有多少记者去创业。

　　李学凌的媒体同行、曾任多玩网副总裁的林军说，“我把观察者和参与者两个角色总是分得很开，学凌不然，他做观察者的目的就是为了从业，我当时感慨，李学凌迟早要自己创业的。后来我才知道，学凌那时已经创业。

　　2000年，是李学凌呆在中青报的第三年。一天，李学凌和图片编辑柴继军到报社的食堂吃饭，顺便谈论起两人手上正搭档做的一个关于王志东、张朝阳等人的“互联网英雄”的选题。

　　讨论来讨论去，李学凌对柴继军说：“互联网这帮人就会烧钱，我们做一个不烧钱的、能赚钱的生意吧。”

　　于是，柴继军说起了自己在家里囤积的6000筒胶卷。每当报纸需要配图的时候，就在这个胶卷库里扒拉，既机械又繁琐。“6000多筒胶片，要我自己去翻。我就想能不能不要这样痛苦?”

　　基于这种想法，李学凌和柴继军决定做一个网络图库。“有些事情应该有人做但没人做，我就着急。”李学凌说。

　　CFP.CN图片网站正式运营。不久，更名为CFP视觉中国。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发展，盈利竟上亿。

　　2003年，因与董事会在公司发展方向上意见不同，李学凌卖掉了他所持有的10%的股份。

　　2003年初，李学凌出任搜狐IT的主编，呆了不到半年就走了。

　　不过，他倒是留下了一个有趣的栏目——“狐闹闹”，原意是正史歪说，通过漫画体例、虚构人物，用嬉笑怒骂记载IT江湖，娱人娱己。

　　“胡闹闹”原来是李学林一个朋友家的狗的名字，李学凌很喜欢，就拿来用了。当时倒是有不少人表示蛮喜欢这个小栏目。

　　2003年6月，李学凌只身一人，拎着两个皮箱来到广州。那时正值SARS肆虐。见面的第一天，丁磊问了他一个问题：如果再出现一个SARS，所有的编辑都不能上班，甚至不能上网，半年后新浪还是最强么?

　　李学凌果断回答，新浪可能已经不存在了。

　　那个时候，李学凌就对Web1.0时的互联网新闻模式有了一种强烈的忧患意识。

　　他开始研究slashdot，这是美国的一个资讯科技网站，网站上的所有新闻都由网站使用者自愿提供，他们还可以就这些新闻发表意见，不需要很多编辑的参与。

　　丁磊想让李学凌过去，希望他能把内容做得和slashdot一样，能够让大家互动起来，从而让网易从Web1.0转向Web2.0。

　　无疑，丁磊的鼓动起了作用。

　　到了网易之后，丁磊给李学凌配备了两个技术人员、一个从上海临时借调过来的美编。李学凌放下了他内容总编的名头，全心全意做起了项目开发经理。他们下载了slashdot的全部代码。

　　“幸亏我在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计算机迷，得益于我曾经写汇编程序的经历，我很快确立了一套新的发布系统的架构。当时因为网易的新办公楼还没有租好，好世界的办公楼也已经坐满，我们四个人就在我租的房子里开始干活。一个半月，我们写出了一套全套的网站发布系统!从今天回头看，四个从来没有做过发布系统的人，在一个半月写了一套这么复杂的系统，确实让我自己回想起来还是惊叹不已。”李学凌后来回忆。

　　这套发布系统引入的Web2.0的观念，让网易新闻快速崛起。

　　打下江山后，李学凌在网易呆着“特舒服”。但他本身就不是个安分的人，李学凌说，他当时想，既然干了媒体这一行，“你还是得把新浪给弄翻了才行。”

　　他给丁磊提了个方案：押注垂直行业，在房产、汽车、科技、游戏这四个频道各投入200人，“四年之后，新浪就不是我们对手了。”

　　网易作为一个上市公司，面临监管、拆分等等一大堆的问题，“最后大家觉得这玩意儿也不是特挣钱，还要这么折腾，没什么意思。”扩充频道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
　　“网易从整体上说，还是一个Web1.0，或者说Web1.5的内容平台。我平时负担的工作太繁杂，没有办法全力进军Web2.0。所以到了2005年4月的时候，我就考虑单独做一个公司，从事自主互动的研究，把我在网易部落没有实现的心愿完成。”

　　李学凌决定出走网易。

　　他实在喜欢网易，“我从网易辞职是对WEB1.0的背叛。”不过他也“实在无法抗拒Web2.0的诱惑。”

　　2005年，李学凌辞去网易总编职位，带领不到10人的创业团队，在广州骏景花园的一套三室二厅开始创业，首个项目是游戏咨询门户多玩网。

　　资深媒体人程苓峰对李学凌的一个评价是“这个记者出身不断求变求新的人，一定有自己不同的思路，总是语出不凡，尤其跟人拧着来，挑衅和攻击。也敢于实践，甘冒风险。”他话锋一转，“这其实也就是99.9%的记者不会做成一个上市公司的原因。”

　　作为一个曾经的媒体人，李学凌后来回答了媒体人创业的优势和劣势是什么?他认为：媒体人的优势是：视野广阔，见多识广，指点江山。劣势是：需要深入了解业务，需要脚踏实地，需要有集体合作的意识。

　　低调的小浣熊

　　胖;

　　口头禅“嗯，对”;

　　爱打德州扑克;

　　会开着他的宝马(笨重的li750)去飙车;

　　玩笑能随口开(不是贬低人那种)，对谁都一样;

　　日常表情是微笑;

　　能随时随地发表激情又煽情的“演讲”;

　　会画饼谈理想不缺务实;

　　目光长远，顶得住来自投资人的压力;

　　对员工要求严格;

　　公司门口最晚开走的车通常是他的。

　　在问答网站知乎上，李学凌的YY员工们这么描述他。

　　i美股的主编梁剑回忆起初创时的YY：李学凌们早期在民房里办公，有一位前来面试的兄弟，坐下没两分钟，说出去抽根烟，然后就一去不复返了。

　　后来，李学凌租下了之前网易租赁的楼层，他的办公室曾经是丁磊的办公室，他也就坐到了丁磊的位置。

　　欢聚时代成立于2005年4月，获得雷军天使投资100万美元。多玩IPO前雷军与李学凌分别持有23.8%的股权，并列为第一大股东。

　　李学凌就曾这样介绍自己，“我也是雷军投资的一个公司，我曾经跟陈年(凡客诚品CEO)比看谁是第一个超过10亿美元的公司，结果我比他晚了两天。”

　　早在创建CFP融资的时候，李学凌就去找过雷军。当时他说自己要做卖图的生意。

　　雷军一听，很不屑。跟他说，你们就老实点，该干吗干吗去吧，现在人家一听到“互联网”都恶心。

　　李学凌曾说，雷军是自己的偶像。

　　“我觉得人生能够认识一个比自己大五岁，比自己更成熟的人是特别大的幸福。雷总正好比我大差不多5岁。然后这5年的差距，正好你的人生下一个台阶就是他现在的台阶。而且呢，他是刚刚跨过这个台阶，很多体验他还热乎呢。他的综合判断能力，他的思想成熟度，正好能够帮到你现在的状态。”

　　回顾YY的发展历程，李学凌称，因网络游戏的不断发展，玩家在越来越激烈的对战环境中，根本无暇通过相对缓慢的键盘打字和队友交流。通过对比可以发现，无论在任何环境和场景下，“语言”都是最迅速、直接，也是最能跨越文化差距的表现手段。

　　时间和机遇催生出了YY这一语音通信工具。“YY就是在正确的时间出现，且真正解决了用户实质性需求的工具。”

　　2007年9月，多玩开始开发产品YY语音。

　　李学凌称，YY只关注于用户最本质的需要。

　　当雷军给李学凌打电话说，“你的软件太丑了”，李学凌回答，“let it be(无所谓，就这样吧)”，多玩YY将所有的精力用于改善通话的流畅度和清晰度。

　　2008年7月28日，YY语音测试版上线。

　　当时，腾讯在战略收缩，2008年5月将语音业务QQtalk暂停使用并逐步关闭。多玩却继续大力融资发展YY业务。

　　李学凌曾多次说，创业公司最可贵的品质即是“坚持”。而对YY而言，公司所拥有的最宝贵的财富就是一路上坚持不懈走下来的团队。

　　李学凌形容YY语音的研发团队是他“捡到的”。

　　YY初创阶段，刚好碰上了网易的泡泡团队被裁，作为网易前员工的他，找到了这个团队，想要说服他们加入YY。

　　当时的李学凌还没有意识到这批人将是他“最大的财富”。

　　他只是觉得这个团队“比较贵，非常贵”。他们要的最低工资比YY当时员工的最高工资还要高出一倍。虽然这已经比他们以前的工资低很多了。最后，李学凌“咬咬牙”，收了。

　　“我以前没有这个意识，我以前的想法是做一件事情要找最便宜的人来做。如果让我再做一件事情，我觉得应该花70%的时间去找最优秀的人。”李学凌说。

　　YY有一个名为魔盒的小项目，团队仅由2个人组成，这几乎让李学凌忘记了该项目的存在。直到有一天，魔盒团队突然向李学凌报告说，“魔盒已成为该市场占有率第一的产品”时，李学凌无法不为之振奋、并感慨颇深。

　　“尽管干了一半跑路的人名声很大，只有魔盒团队这些人才是最伟大的。”对此，李学凌感触颇深。

　　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，多玩YY并没有出现在业界视野当中，李学凌有他自己的道理：

　　“在中国，我们必须得低调，因为有许多大公司都准备着抄袭你的产品。所以我们不像小米那样高调，而是悄悄发展。直到3年后我们有了大概700名员工，有一个互联网公司的CEO朋友问我，有100个员工了吗，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有了规模，可以亮相了。”

　　“任何一个创业公司如果碰到腾讯都是比较痛苦的事情，”李学凌说，“我们在很早期的时候内部就定了一个战略，比较低调，基本不参加任何评奖，千万别给我评奖，谁给我评奖我跟谁急。”

　　上市：把该办的事办了

　　李学凌说自己有“纳斯达克情结”——“毕竟我们这批早期做互联网的人有一个情结，那时候觉得做一个互联网公司就应该去一下纳斯达克。”

　　李学凌最后拍板决定YY要上市是在2012年10月15日的董事会后，当时董事会一个一个对“是否上市”发表意见，董事们都表示尊重管理层的意见。李学凌和管理层沟通后决定：上!

　　而YY的纳斯达克之行并非一帆风顺。

　　当时，美国资本市场陷入寒冬，自唯品会3月份底上市起，纳斯达克已有近8个月时间没有迎来中国公司上市;由于投资者的冷淡态度，神州租车5月份中断了总额1.4亿美元的IPO计划。“信任危机”让中国概念股面临着近年来最为消沉的状况。

　　所有投资者见到有人来上市，第一句话就是说“你们是不是活不下去了?”再紧接着就是“如果你们不是活不下去，为什么现在来?”

　　“其实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，最坏的时候往往是最好的时候”。李学凌说，上市过程中发现投行对YY特别关照，因为8个月没有事干了，很多投资人也很高兴，好久没有人来访问他们了。

　　第一次去美国的时候，正好遇到台风Sandy。广州也经常有台风，李学凌以为美国的台风和广州应该差不多，但是没想到，台风来后美国人都不上班了，一个投资人都没见到，连电话都不接。他们一共去了5个人，“一天光住酒店的钱就要花500美金啊”，这让李学凌很心疼。

　　就这样，在美国干耗了3天，李学凌想那干脆回去吧，回去还能做点事情。没想到，机场都停飞了。最后，他们开了19个小时的车去芝加哥，从那里才飞回来。那是李学凌经历中去机场开车时间最长的一次。

　　YY开始路演时是奥巴马当选的第一天，结果奥巴马当选后美股连跌三天，一上来就扛了很重的包袱。经过李学凌团队两个星期的艰苦工作，还是获得了4倍多的超额认购。

　　在路演中，欢聚时代将自己列为与腾讯、新浪并列的中国社交网络三强。

　　尽管李学凌坚持认为YY并不是在腾讯的核心领域打败腾讯——没有人能，YY只是另开辟了一个市场。但如何对抗腾讯仍然是投资人问李学凌最多的一个问题。他的回答依然是“要专注于自己的产品”。

　　YY此次赴美IPO的股价区间是10.5美元至12.5美元，正值雷军在想定价应该定高一点时，投资银行却告诉他，本周包括YY欢聚时代在内有7家公司计划上市，其中第一家美国公司获得18倍超额认购，定价定在最高端，结果上市当天就跌了18%;第二家美国公司5倍超额认购，定价定在价格区间的最低线还跌3块美金，价格非常差;还有4家觉得形势不好放弃了。

　　“反正定价的时候，所有投行跟我们讲情况非常差，讲实话作为投资人那个时候还是非常紧张的，当然身为创业者的李学凌觉得只要准备好就一定要上，价钱不是第一位，成就伟大公司得一步步走。在李学凌表态下我们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就达成一致，所以我们定10.5元，这两天收盘13.5元。”雷军回想起来，心有余悸。

　　“所以，我们是属于敢死队。别人怕死不敢去，我们不怕死，死就死吧。去了以后别人说先腰斩，腰斩我们不怕，腰斩算什么?后来说，不行，腰斩完以后还要膝盖斩，我说膝盖斩我也认了，但是别给我们脚踝斩就行。现在的市场状况都是这样的，要不然就被砍一半，甚至一半之后再砍一半。庆幸的是，我们定价的区间还是比较合理的，虽然在这个区间的底部，但是上市当天上涨了7.6%。”

　　李学凌回国后，发了一通感慨：生命无常，有很多东西都是你无法决定的。你能决定谁当美国总统吗?你能决定Sandy来不来吗?这都不是我能左右的。这两件事对我最大的影响就是，一定要做自己能掌握命运的事情。

　　有了这些经历与认识后，李学凌坦然了许多。11月路演之后，从中国香港飞到美国，同事们都待在酒店倒时差，李学凌租了船去海上钓鱼去了。在路演过程中，他居然还忙里偷闲在机场跳起了江南Style。

　　关于上市的时间，投行建议说，美国大选之前市场状况不好，大家都关心谁当总统，谁关心你YY上不上市?你们要等到美国大选之后。李学凌一想也是。

　　2012年的11月21日，李学凌选了这个日子，他们把那一天简称“121”：一二一，齐步走。

　　“NASDAQ，早!”

　　11月21日，李学凌发了一条微博，无疑，他很兴奋。

　　黑色的立领，黑框金属眼镜，七点多，李学凌和CFO何震宇等高管来到纽约时代广场附近的交易所，他们用流利的中英文接受中外各家媒体记者的多轮采访。为什么上市，未来怎么走，资金怎样用，这些问题显然已经准备得烂熟于胸。面对一位卡词的女记者，李学凌甚至笑着安慰说，“你别紧张啊。”

　　九点钟，李学凌敲钟，这也是自2012年3月份以来，第一声来自中国的开市钟。多玩YY正式登陆纳斯达克，以每股10.5美元的发行价开盘，截至当日收盘，股价上涨7.71%，公司市值达到6.02亿美元。按开盘价计算，李学凌的股票价值达到1.33亿美元。

　　YY是雷军系中首家赴美上市的，一笔100万美元的投资，得到1.33亿美元的回报。雷军也很兴奋。那一天，虽然不停地被人要求合照。雷军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地站在一边，他或是在刻意低调，不愿抢了李学凌的风头。

　　看到纳斯达克广告屏打出自己照片的那一刻，雷军拿着他的小米二代、李学凌拿起他的iPhone，留下了这个镜头记录激动时刻。

　　上市敲完钟后，李学凌和他的团队在美国纽约时代广场给路人发了1000个YY熊。

　　上市之时有什么感受?李学凌“最讨厌的就是上市以后抱头痛哭，说兄弟们熬了十年了多不容易等等”。

　　李学凌说，上市对他而言，就是“把该办的事儿办了”。

　　有不少人跑来问他，美国股市这么糟糕，你为什么还要去呢?李学凌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。然后他会反问别人：“请问什么时候美国股市会好一点呢?”

　　李学凌后来想，其实关我屁事，反正资本市场永远都会变来变去的。

　　YY是条八爪鱼

　　这个夏天，YY随着《快乐男声》火了一把。

　　马上40岁的李学凌每一期快男都要看，“这是任务”。

　　早在今年5月，欢聚时代就宣布将湖南卫视综艺选秀节目《2013快乐男声》引入YY平台，部分比赛在YY进行，当日刺激YY股票暴涨20%以上。

　　当初想要跟电视合作时，李学凌“比较害怕”，因为电视毕竟是传统媒体，怕很难沟通。

　　“去年和龙丹妮(天娱传媒总经理)谈此事，我们大概投了上千万的合作费，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容易，希望能开辟一种全新的模式，改变常规的媒体形态。”他说。

　　“这是电视和互联网两大行业的首次握手，互联网也真正地成为内容制作方。”李学凌表示，“我们希望推动电视产业跟互联网真正的结合，而不是只把版权卖给对方那么简单。”

　　YY 与湖南卫视的合作就是要打破电视节目单向的输送过程，并投入上百人的团队和大量资金，只求能在传统媒体转型中探出一点门道。

　　快男在主赛程外开辟了一条“网络分支”：被淘汰出局的选手通过YY进入到复活赛，争取最后进入决赛的机会，前提是要在YY上争取到足够多的网民支持。

　　在网络复活赛中，网民可以在YY购买“道具”赠送给支持的选手，而这种投票方式能给YY带来收入。

　　目前，整个欢聚时代的业务体系包括YY语音、多玩游戏网、游戏运营平台、YY音乐、YY教育以及YY手机客户端。

　　一次，李学凌在YY上看到一个人自称是俞敏洪，正在跟一帮人讲创业的问题。他不相信是俞敏洪本人，就用手机给俞敏洪发了一个短信：是不是真的是你?

　　俞敏洪马上回说“就是”。李学凌惊讶极了。他看到了在线教育的潜力。

　　在YY发布2013年Q2财报后的分析师会议上，李学凌表示，已有传统机构出来的教师，在YY上做到月收入90万元。

　　李学凌表示，YY教育还处于一个非常早期的阶段，短期不会发生巨大变化。他认为，YY做教育的机会在于，传统教育的成本过高，能实现在线实时互动的教育将用互联网方式颠覆传统教育，YY在这个领域的生态已初具雏形。

　　“我们有一个从传统教育机构出来的教师，在YY做教育初期月收入是20万元，四个月以后达到了90万元。一些来自传统机构的老师已经具备了在互联网上生存的能力，这些有生存能力的名师对于整个行业的其他老师是巨大的鼓舞。” 李学凌举了个举子。

　　从财务业绩上看，欢聚时代再次证明无论是在线游戏，还是YY语音以及YY音乐服务，都是现金牛。

　　欢聚时代2012年Q4净营收为2.668亿元，净利润为3320万元。收入主要来自互联网增值服务和在线广告业务，其中在线游戏的营收为人民币9800万元、YY音乐的营收为人民币1.061亿元、会员计划的营收为人民币2880万元、在线广告业务的营收为人民币3380万元。

　　虽然李学凌表示目前YY没有计划在教育和其他垂直领域获取营收，但通过YY在线语音和视频的积累向垂直领域进行延伸已然成为YY的策略之一，在线教育或将成为下一个引爆点。

　　李学凌说，2013年，YY将会在两个领域掀起“巨大的产业革命”：

　　一是网络音乐，他称自己对于音乐产业抱有很深的感情，正在寻找上述领域的新机会;二是网络教育。

　　在他看来，网络教育是一个“大规模成长”的领域，而互联网的飞速发展则将“释放”老师的力量。

　　很多互联网服务上升起步快但下降也快，例如开心网人人网等，当被问及如何避免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YY身上时，李学凌开玩笑说，“人人倒过来正好是YY”，“我们跟人人完全不一样，我们扎根于一个非常有用的应用，它增强了Engagement(参与度)，降低了互联网开会的成本，是一个刚性应用”。

　　而在移动端，YY并没有体现出令人信服的潜力。不过想必李学凌也意识到这一点。他表示：“手机已经是所有互联网公司大势所趋的方向了。我觉得每个公司的CEO都应该亲自扑到手机上。”

(本文不涉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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